「不是我要說你,你出門為什麼要穿的一身黑?是要去做忍者嗎?」



 

宮侑上下打量自己的男朋友,頭髮黑、口罩黑、衣服黑、褲子鞋子都黑,皮膚倒是白的反光,他的世界是沒有黑白以外的顏色了嗎?



 

「而且說好的情侶裝呢?」



 

「我沒答應你。」



 

「但你也沒拒絕,所以四捨五入就算你答應了。」



 

強詞奪理。



 

不等佐久早反應過來,宮侑就拉著他的手帶回他的房間。宮侑氣勢洶洶的拉開衣櫃,不開還好,一開他差點以為佐久早在衣櫃裡藏了一隻斑馬。衣物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唯一鮮豔的衣服還是井闥山的運動服。



 

你是想做半生不熟的香蕉嗎?這是什麼特殊癖好?



 

僵硬的轉過頭,難不成佐久早的衣品跟最近很火的樂隊樂手一樣差?看來臣臣還是有不擅長的事情,不過身為全世界最完美的男朋友,我一定會幫助你的!宮侑哀痛的拍拍佐久早的肩膀,表情扭曲的表示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絕對會拯救他。



 

「你有病吧。」





 

拗不過宮侑,原本出來買日常用品的計畫硬生生被改成了去百貨公司買衣服。此時此刻,佐久早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人太多了,這群移動細菌都不懂得帶口罩嗎?知道這邊多髒嗎?佐久早全身散發著怨念,僅存的慰藉可能是兩人牽著的雙手,畢竟宮侑的手被佐久早精心消毒過了,絕對安全。



 

宮侑拉著佐久早進入一家服飾店,自顧自的挑起衣服來。左手抽出幾件襯衫,右手翻看架子上的褲子,挑的不亦樂乎。他興沖沖的把衣服遞給佐久早,後者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些衣服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了,細菌一定很多。」



 

宮侑翻個白眼,他怎麼就忘記佐久早是重度潔癖?喔不,是「良好衛生習慣」。



 

「酒精拿來。」一把搶過佐久早外套口袋中的小瓶酒精,朝衣服和試衣間噴了一堆酒精,「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佐久早伸出兩隻手指夾起衣服,心不甘情不願的踏入更衣間。



 

十分鐘過了,佐久早還沒從試衣間出來。「佐久早你是烏龜嗎?生小孩都沒這麼久!」



 

「吵死了。」佐久早突如其來的開門,門差點和宮侑的臉來一個親密接觸,嚇得他倒退兩步。



 

「你這是謀殺親夫!」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過了好一會才細細打量佐久早。



 

不是他要說,現在的佐久早很帥,不過自己還是略勝一籌。深邃的五官搭上佐久早本身具有的憂鬱氣質,再加上自己所搭配的衣服,說是模特兒他都相信。



 

果然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佐久早嫌棄的打了宮侑一下,後者抬起頭來問:「怎麼了?」



 

「滿意了?可以走了沒?」



 

「臣臣你真的太浪費你這張臉了,好好打扮也能變得快跟我一樣帥。」宮侑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用卡,準備去結帳時卻發現佐久早並沒有換下身上的衣服。



 

「臣臣?」



 

「怎麼?不是說要情侶裝嗎?」



 

一句話堵住宮侑尚未問出口的疑惑,只是……這股油然而生的不悅感是怎麼回事?



 

佐久早不是有潔癖嗎?憑甚麼那套由自己搭配的服飾能只經由酒精消毒就可以與他親密接觸?就連自己這個正牌男朋友都得先洗過澡、噴過酒精才「有可能」和臣臣親密接觸,有時候佐久早心情不好還不給碰!所以這套衣服憑甚麼?



 

佐久早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變化多端的表情,將他心裡的想法猜了七七八八。



 

這隻幼稚狐狸,二十三歲跟三歲的心智年齡差不多,連衣服的醋都要吃嗎?他推推宮侑,「侑,走了。」



 

宮侑甩開佐久早的手,一副佐久早出軌的樣子,「換掉。」



 

「麻煩。」



 

「我不管!到底是我重要還是衣服重要!你已經愛衣服不愛我了嗎?」



 

無法溝通。



 

佐久早一步一步的走向宮侑,將其逼入試衣間。宮侑直到背貼上了牆才發現自己已無路可退。更衣間擠入兩個大男人,本就不大的空間變得更加狹小,兩人幾乎胸口貼著胸口。佐久早反手鎖上門,垂眸欺身向前在宮侑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呼出的氣息搔得宮侑耳朵發癢。



 

「那你親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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